最近,26歲女孩當醫院陪診的新聞,讓“醫院陪診”這一個職業走入公眾的視野。據陪診女孩小宇介紹,陪診服務的對象主要是老年人,以及外地來的對醫院不熟悉的患者,陪診服務每天的工作是幫客戶掛號取號,陪同看病做檢查、取結果和藥品,費用是半天200元全天300元。(6月5日《健康時報》)
不論是異地就診、在當地缺乏熟人網絡,還是子女不在身邊,抑或因為隱私原因不便找親朋好友陪診,無人陪診的無奈與無助,也屬于“就醫難”的范疇。 “醫院陪診”作為一個新興職業,既滿足了一些消費者的利益訴求,也為一些勞動者提供了價值實現的渠道,實現了雙贏乃至多贏。
那些集聚更多優質醫療資源的大醫院、好醫院,往往會存在著供給側和需求側的失衡。醫院就像是一個迷宮,掛號、就診、檢查、取結果、取藥、繳費通常散布在醫院的不同地方,不少求醫問藥的患者都被搞得暈頭轉向。一些在智能社會“慢了一拍”的中老年人不會使用網上預約掛號,跑到醫院才發現自己白跑了一趟;一些孕婦、殘障人士力不從心,需要他人的幫助。
在社會分工越專業化、精細化的當下,一些曾經被忽略和漠視的小眾需求,被重新發現和捕捉到。當陌生人社會遇到老齡社會,當獨居生活遇上異地養老,當工具理性遇到消費社會,“醫院陪診”等新興職業的出現很難說不是一種必然。一方面,患者有“花錢買服務”的需求,雖然花了錢,但他們卻省心省力省事;另一方面,一些人通過醫院陪診將自己的經驗、技能、知識和勞動轉化為財富,在市場中得到合適的回報和激勵,何樂而不為?
美國醫生特魯多的墓碑上有一句名言:“有時是治愈,常常是安慰,總是去幫助”。在他看來,醫學的最大價值不是治愈疾病,而是安慰和幫助病患。在供求失衡的格局下,許多醫護人員長時間、高強度、超負荷運作,在幫助病患上力有不逮。“醫院陪診”通過市場化手段,健全了病患的社會支持系統,讓他們求醫問藥的道路更加順暢、高效和優質,增加了患者的安全感和獲得感。
“醫院陪診”目前準入門檻較低,也缺乏相應的職業規范,還處于“野蠻生長”的階段。在人的不確定因素不斷增加的風險社會,“醫院陪診”也應該未雨綢繆、加強風險防范,實現精細化管理,從而確保雙方的權利與責任;這看似是“緊箍咒”,實際上卻是“安全帽”。
作為一個前景廣闊的市場“富礦”,“醫院陪診”需要的不是竭澤而漁的開發和利用,而是有序、可持續的發展。當陪診服務越來越專業化、精細化,當陪診服務被納入法治化軌道,消費者才會托付更多的理解與信任,供求雙方才能實現有機銜接和良性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