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數據顯示,早在2017年底,我國省地縣三級公共圖書館就設立盲文閱覽室959個。然而,一些地方圖書館的視障閱覽服務區功能齊全,為何閑置?館藏千余冊盲文書,為何幾乎無人借閱?記者調查發現,由于種種主客觀條件制約,視障閱覽服務區不是視障群體閱讀的剛需場所。(7月13日《工人日報》)
調查數據無疑是十分尷尬的,投入資金打造的盲人閱覽室竟然是“零閱讀”的,也就是說,這些盲文書籍就是不折不扣的擺設,落滿灰塵的盲文書籍背后,其實有著很多“看不見”的問題。有人說,盲文閱覽室的“零閱讀”反襯出的是公共服務的形式主義問題。應該說,如果把“零閱讀”都歸咎給公共服務的形式主義是不公平的。
之所以出現了公共閱讀空間盲文書籍“零閱讀”的尷尬,是出現了一些“看得見”的問題,而這些“看得見”的問題,則需要我們去“看得見”,去“看清楚”。不是盲人不需要閱讀,不是盲人不需要娛樂,而是他們也有著自身的困難。
曾經有一家調查機構對城市的盲道進行了一次調查,一些城市的心修建的盲道竟然是“零使用”的。有人感到奇怪,城市投資如此巨大,給盲人修建的盲道,為何盲人卻不去“走一走”?道理其實很簡單,盲人出行十分不方便。對于不少盲人而言,他們并不是“忙碌的人”,他們堅持的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能不下樓就不下樓”,尤其是居住在老舊小區的的盲人而言,還沒有電梯使用,上下一次樓很是不方便。這種情況下,盲人閱覽室里沒有盲人也就不稀奇了,除非是采購柴米油鹽醬醋茶這樣的“剛需”事兒。盲人“不愿走出去”是最大的問題。
還有就是閱讀的事情,不是所有的盲人都能達到這種“知識能力”。受到各種條件的制約,不少盲人文化程度不高,也就是說,不少人壓根就沒有學習過盲文,即便在當地的聾啞學校學習過盲文,也都是一知半解的知識,要說閱讀高大上的盲文書籍,真還是就像“讀不懂的天書”,又何況一些上了年紀的盲人,不少還沒有學習過這類知識,不認識盲文,如何去閱讀盲文書籍?
再一個問題是,對于不少盲人而言,閱讀書籍并不是他們的剛需生活。盡管說,我們一直在強調閱讀是人生最需要的事情,但是在閱讀漸行漸遠的時代,普通人都不太喜歡閱讀大部頭了,又何況是盲人!而很多盲文書籍也都是大部頭,到圖書館去個一次兩次能閱讀完!而且還牽涉“社會友好”問題,當還有部分人歧視盲人,攜帶導盲犬都不能進入超市,不能進入公交車的時候,盲人也就不愿意去圖書館讀一本盲文書籍了。
就像電影院里等公共娛樂區域“難見盲人”一樣,圖書館里“難見盲人”也就不稀奇了。如何服務盲人,讓他們勇敢走出家門,是個大課題。盲人閱覽室零閱讀,背后有很多“看得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