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在線旅游平臺攜程集團宣布,將在全公司推行“3+2”等混合辦公模式。從3月1日開始,每周三、周五,公司各事業部、職能部門可根據實際管理需求,實行或逐步推行1-2天的混合辦公,即每周有1-2天,符合條件的員工可自行選擇辦公地點,既可以是家里,也可以是咖啡廳或者度假酒店等。其創始人梁建章稱,設立新工作制度的目的,既是疫情防控所需,更為緩解員工照顧家庭、帶孩子的壓力,最好能促進社會生育率的提升。
遠程辦公和居家辦公早在多年前就有公司在試行,而疫情推動了其發展,全球范圍內,企業、學校、個人都主動或被動地開始了某種程度的遠程辦公和居家辦公,而在磨合之后,一些頭部高科技公司,如亞馬遜、谷歌、微軟、蘋果開始把遠程辦公常態化、制度化,每周只要求員工來公司1-3天。中國作為勞動力大國和互聯網大國,也開始直面這個變化。比如,早在2010年,攜程集團就曾啟動過為期9個月、由客服人員參與的“在家辦公”試驗。結果顯示,“在家辦公”提高了員工13%的績效;同時,員工具有更高的工作滿意度,工作離職率下降了50%。此后,依據2010年的試驗經驗,在2020年疫情暴發期間,攜程11條業務線近70%的客服員工得以迅速實施“在家辦公”方案,部分部門在家辦公人員比例近85%。結果顯示,由于不受辦公室干擾和通勤時間等因素的影響,在家辦公的人可以完成更多的工作。而說到效率也是有爭議的,或者說因公司而異。谷歌公司就一度認為,遠程辦公無法保證工作效率,線下的溝通協作仍然至關重要。
管理層關注遠程辦公效率對公司業績的影響,普通員工更關心收入是否減少,以及生活方式是否由此帶來改變。攜程集團表示不分男女、不分值崗、不做薪資調整。這個表態很好,能否做到還需觀察。如果能夠做到還是令人期待的,現在很多工作完全可以遠程進行,能省一大筆打車錢飯錢甚至買衣服的錢,原來的通勤時間能夠自由支配。然而,現實中,一些公司在實施遠程辦公之際,有的借機裁員,有的跳過協商環節,單方面以工作量不飽和、不打卡、不跑業務為由,少發工資、不發全勤獎和加班費。除了關心收入,更多的人還擔心居家辦公成了事實上的無休辦公。比如,有網友疑問,“就怕從早到晚接收領導、同事的工作微信。要么就直接休息,要么去單位上班,這種居家辦公的其實更累。再者,請問你們有書房嗎?”這個疑問有一定的普遍性,日本就有很多人吐槽,把工作搬回家中,意味著社畜化身“家畜”,工作不再有明確的空間和時間界限。
這些擔憂是現實的,都是必須系統考量的。當然,有條件的公司還是可以大膽嘗試混合辦公制度的,且行且調整,希望能磨合到公司、員工以及社會效益取得最大公約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