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日報駐東京記者 馬玉安
(相關資料圖)
2022年,日本外交秉承“追隨美國”的固有模式,借“印太經濟框架”“四邊機制”之勢,積極向北約靠攏,并試圖突破“專守防衛”的束縛;在強勢制裁俄羅斯的同時,自身利益受到了反噬;錯誤地視中國為“最大挑戰”,沒能借助中日邦交正?;?0周年的契機,切實改善對華關系。
強勢對俄制裁遭反噬
俄烏沖突爆發后,日本將俄烏沖突視為國際戰略博弈的契機。日本緊跟美歐對俄制裁節奏,采取了包括政治、經濟、外交、文化在內的多方面對俄制裁措施,并根據沖突的進展狀態不斷為制裁“加碼”。當俄烏雙方爭奪進入“膠著”狀態時,日本認為俄軍轉入戰略收縮,沖突難以持續,這進一步刺激了日本對俄制裁力度。而作為對俄制裁的配套舉措,日本開展了頻繁的穿梭外交。日本政府非常擔心國際輿論的分化,特別關注東亞多數國家與美歐之間的政策差異。俄烏沖突爆發后,岸田文雄先后訪問了印度、柬埔寨、印尼、越南、泰國等多個亞太國家,加緊攢攏本地區各國,有意在美歐與東亞各國之間充當“中間人”,確保東亞國家既不倒向俄羅斯,也不保持外交沉默,而是成為美歐日對俄政策的支持者。
日本對俄羅斯制裁的負面效應開始反噬自身利益。對于反制日本,俄羅斯更多的是從長遠發展角度考慮,終止與日本圍繞南千島群島簽署的便利化訪問協議,停止有關和平條約問題的談判,并叫停兩國間的一切合作項目。這事實上等同于關上了和平解決南千島群島爭端的大門,著實戳中了日本要害。對此,日本政府反應異常強烈,稱“俄是將侵略烏克蘭的后果轉嫁到日俄關系上”。日本全然不提追隨美歐對俄制裁以及俄羅斯反制的原因,擺出受害者姿態,片面強調俄羅斯毀約。
喪失“和平國家”形象
2022年,從日美領導人舉行會晤,到日本成為“印太經濟框架”初始成員之一,再到美日澳印“四邊機制”領導人會議召開,日本借勢激進地與美國大秀“迎合”。美國總統拜登進行了任內首次亞洲之行,將日本作為其行程上的重要一站,給足了日本“面子”。日本在賣力為美國“印太戰略”搖旗吶喊的同時,趁機強刷“存在感”。
為支持構建美國設想的“亞太版北約”,日本積極向北約靠攏,并試圖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岸田文雄參加北約馬德里峰會,成為第一位參加北約峰會的日本首相,但他顯然對此并不滿足,還考慮設立專職的駐北約大使,以便日本更多地與北約保持溝通,進一步穩固日本的地位與作用。馬德里峰會期間,岸田文雄不斷呼吁北約加大對印太事務的關注度與參與度。從長遠來看,日本圖謀成為北約在這一地區“辦事處”的所在地。
俄烏沖突后,日本積極關注德國軍事動向變化,認為德國宣布將國防預算提升至GDP的2%以上,無疑“是歷史性的方向轉化”。日本的潛臺詞是,連德國都能大幅增加軍費,日本也應該放開手腳發展軍力。日本自民黨高層提出建議,日本應參照北約,將防務預算提升至GDP的2%以上。岸田文雄在與拜登會晤時承諾大幅增加防務預算,“從根本上強化防衛能力”。
日本新版《國家安全保障戰略》的出臺堪稱是日本今年的一部“重頭戲”,不但將日本擁有所謂的“反擊能力”明確寫入相關文件中,而且準備在未來的五年中增加43萬億日元(約2.2萬億元人民幣)的防衛經費,使得防衛費在GDP中的占比達到2%,實現與英法等國同等的水準。如此一來,基于憲法第九條的“專守防衛”受到嚴重挑戰。
日本有意放棄戰后一直標榜的“和平國家”形象,通過加入美國主導的軍事集團,傾向于以軍事作為化解國際爭端的手段。同時,巧用“專守防衛”,謀取所謂的“反擊能力”,有效規避了“專守防衛”政策的束縛,為今后修憲鋪路。
錯把機遇當挑戰
今年是中日邦交正?;?0周年。邦交正?;詠?,中日關系有了長足發展,但也有曲折,特別是現狀并不盡如人意。邦交正?;?0周年,本應是改善兩國關系的良好契機,但日本卻正把中國視為“最現實的威脅”——在新版《國家安全保障戰略》中將中國明確表述為地區安全保障“目前為止最大的戰略挑戰”。
俄烏沖突爆發后,日本試圖將中國裹挾進俄烏沖突的國際輿論旋渦,減緩日本對俄制裁所產生的反作用。2月24日,岸田文雄在G7首腦會議上宣稱,“國際社會對俄羅斯的行為應采取適當的應對舉措,以免給他國留下錯誤的示范效應”;4月初,在北約總部召開的外長會議上,日本外相林芳正稱“中俄維持密切關系,軍事合作不斷深化,動向值得關注”。日本想要表達的真實意圖是,世界各國應警惕中國在東亞采取同樣的軍事冒險行動。日本宣揚“中國威脅論”在具體操作手法上就是大打“臺灣牌”,以執政的自民黨為核心的跨黨派議員團體,包括前政要在內等親臺勢力,接連造訪臺灣,與臺當局加緊勾連。
中日是搬不走的鄰居,雙方唯一正確的選擇就是從戰略高度和長遠角度出發,按照今年中日兩國首腦會晤所達成的共識,共同維護兩國關系大局,管控分歧,做好擴大共識、友好合作、共同發展的大文章。
(光明日報東京12月29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