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我國會展場館建設要追溯至新中國成立后。隨著會展經濟的快速發展,場館建設也隨之迭代??v觀我國會展場館建設,其脈絡清晰可見。其中,以北京展覽館、上海展覽中心等最初建成投入使用的場館可以看作是第一代會展場館建設典型,自此以后會展場館隨著會展業的發展壯大而發生顛覆性的改變,從以成果展示為主且頗具蘇式風格的第一代場館到業態功能豐富且收入結構多元的第五代場館,再到筆者提出的以打破定式為思維導向的第六代場館,從物業管理到空間運營,從聚焦會展到跨界思維,從社會效益到經濟效益等思維轉變促使會展場館邁入發展新紀元。
以理性思維推動場館建設。場館作為會展經濟的價值聚合點,隨著帶動效應的持續提升建設熱度居高不下。在數量增幅穩步提升的同時質量也在逐步提高,將焦點從外在的“高大上”轉向內在的“精優細”。
場館建設更具規劃性,服務屬性突顯。會展業競爭已經從行業PK上升至城市間的“較量”。越來越多的城市將會展作為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如“新經濟會議目的地”“國際會展之都”“國際會展名城”等都是從政府層面提出的發展目標。而場館作為會展經濟的實體,是政府投入的重要著手點。一方面對場館建設更有全局規劃,從立項之初的項目定位到項目前期的綜合配套、功能布局設計,再到后期的運營管理,投資方乃至政府都越來越理性地從城市發展角度對場館項目進行提前規劃,尤其是在目前場館建設下沉到二三線城市時,一些與當地產業布局、城市特色緊密結合的“小而美”場館將會涌現。另一方面政府職能逐步由“主導”轉向“服務”,除了通過獎勵扶持資金促進招展引會之外,政策完善、服務升級等成為重要手段,也有越來越多政府為會展代言積極組織參與目的地營銷推廣活動。
場館布局更具互補性,綜合優勢凸顯。根據《2020中國展覽數據統計報告》數據顯示,有近60個城市擁有2座及以上數量的場館。早期建設的場館位置多處于城市內部,有部分更是臨近市中心地段。對會展場館而言,繁華地段通常意味著“雙刃劍”。一方面,豐富的配套是場館的服務優勢;而另一方面,寸土寸金也常常限制了場館的建設面積,尤其在爭取大型展覽活動時缺少競爭力。同時,與機場距離遠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國際活動的接待?;诖?,許多城市選擇將大型場館項目落于機場周邊以實現協同發展,如深圳國際會展中心臨近深圳寶安國際機場,南京空港會展小鎮位于南京祿口國際機場周邊,杭州會展城新的選址也臨近蕭山國際機場。
以創新思維顛覆場館管理。場館名稱從展覽中心到會展中心再到博覽中心,變化的過程是功能持續升級的寫照。從會展場館到會展綜合體,場館的自身價值與外部衍生正在被深入挖掘。
用戶邏輯,一脈相承。成功的企業都善于洞察客戶需求,圍繞需求不斷衍生產品從而打造更為豐滿的消費場景。近年來,綜合型場館的興起正是運用這一邏輯,重點圍繞會議會展客戶開會、住宿、用餐等需求打造集會展、酒店等為一體的綜合體。僅僅是硬件多元還不夠,圍繞C端用戶,文創品業務是一股熱潮,國家會展中心(上海)特別開設國展文創館將進博會的IP價值再深入;圍繞B端客戶,需要大而全且精而細的需求對接;圍繞產業人群,社群運營則是不變的話題。
生態布局,亦可擘畫。會展場館在產業鏈中的核心位置以及平臺價值是其構建生態的天然優勢。以場館為引擎,構建會展小生態。一方面是以場館為核心整合周邊資源,在為客戶提供完善服務的同時建立互惠互利的共生網絡;另一方面,在產業鏈中共享品牌效應、用戶資源以及產業資源,建立共生共榮的生態環境。以會展為抓手,服務產業大生態。從會展產業到產業會展是會展價值發揮到最優的效果。業界常說會展業是工具型產業,脫離產業談會展只會成為空中樓閣,只有營造出科學的會展生態體系才能讓會展與產業相得益彰,最終作用于城市的經濟發展。
無限可能,皆可想象。在遭受 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下,千軍萬馬線上相會其中也包括會展業。不糾結線上還是線下更具優勢,這都是一次會展業與技術碰撞的機會,可以明顯感受會展還有更多可能尚待發掘。比如智能場館雖然還在逐步推進但已經有許多突破;又比如空間運營,跳出場館的傳統定義,以全局眼光打造產業和生活互動的平臺,還有場館的流量、資源、平臺等,都大有文章可做。
此外,來自跨界競爭的壓力不容小覷,會展所拉動的經濟價值正吸引著越來越多的“行外人”入局,以場館建設為例,地產公司正在步步緊跟,并且不同于過去單純的投資建設,許多地產公司將關注點逐步轉向管理,聯合國際知名會展企業攜手運作。一方面理性而不盲從,無論是會展場館的投資和運營,還是會展項目的策劃和運作,都應該結合自身特色精準定位、深耕細作;另一方面要做到專注而不守舊,以長遠眼光謀大勢,以全局視野謀戰略。